在轟然巨響中卡松副艦長基德飛過艦橋撞進後方的面板裡,發亮的電漿纏繞燒焦的屍體,彷彿要把它拖進地獄深處。
「左滿舵九十,全速,右舷火力齊射!」卡松尼斯楚首席馬傑-庫勒大喊。
「控制系統受損,反應遲緩!」舵手絕望地試圖控制艦身,巨大的卡松旗艦像受傷的恐龍般緩緩傾斜,左面船殼上不斷發生爆炸,一大塊船殼被掀掉內部結構整個暴露出來。
「把所有可用的動力轉到防護罩,以右舷對著敵艦持續射擊,呼叫其它戰艦,就位後開火!!!」
另外三艘卡松戰艦在旗艦右舷排成一線,以旗艦為圓心作逆時針運動,試圖包圍聯邦星艦,受損的旗艦以本身吸引火力爭取時間;去世多年的塞絲卡曾教會他不少欺敵戰術,特別是用於對抗聯邦星艦的戰術。庫勒因此得以在卡松派系裡建立穩固強大的地位,只是他作夢也沒想過在航海家號離開這麼多年後,會再見到聯邦星艦,而且,這次他們有備而來!
像受傷的野獸般旗艦右舷的武器再一次齊射,卻只在對方防護罩上激起點點火花而已。
「他們還要多久才就位?」庫勒大喊,一陣爆炸把他從椅子上震下來。
「還要卅秒,長官!」
「把維生系統動力全轉到防護罩上,一定要撐到艦隊就位!」
「是!」一名年輕的卡松人飛快的執行命令。
庫勒掙扎著站起來看著戰術顯示器上的影像,紅色的亮點漸漸被四個綠點包圍,他充滿復仇的快感:「等著瞧吧!聯邦星艦,等這一切結束後,我要把你們的頭掛在我的船身示眾!」
「十秒!九、八、七、六、五.......」戰術官在爆炸中冷靜地倒數。
突然,所有的戰艦從顯示器上消失!!
庫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沒錯!戰術顯示器上只剩下自己的綠點和敵人的紅點,其它都消失了。此時此刻,紅點看起來比顯示器還要大!
「卡松旗艦!這裡是聯邦星艦漢尼拔號,你的援軍已經被消滅了,立刻投降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不!!!!......」庫勒慘叫。
*
安德森艦長再一次發出招降訊號:「卡松旗艦!這裡是..」戰術官打斷道:「艦長,卡松旗艦改變航道,試圖衝撞我們!」
「卡松旗艦!!這是最後警告,立刻關閉引擎!!」安德森艦長下令道,同時看著戰術官。
「沒有回應!航道不變!十五秒後撞擊!」
艦長冷酷地下令:「開火!」
一道光束同時貫穿卡松旗艦的防護罩和船殼,等了一秒鐘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爆炸。
「掃瞄生還者!」安德森下令。
幾秒後就收到回報:「沒有任何生還者。」
三艘和漢尼拔號同型的星艦解除隱形!
「他們打得很好,很勇敢!」凱撒號艦長烏塔出現在主螢幕上,她的膚色比一般波利人還要深。
「愚蠢和勇氣只有一線之隔,事情根本不必到這個地步的。」安德森說:「就算沒有隱形科技,他們也不是漢尼拔號的對手,真是浪費人命!」
「任務結束了,我來通知總部,其它的交給你了,通訊結束!」她有點淘氣地眨了下眼睛。
三艘星艦又隱入星空,只留下漢尼拔號停留在軌道上,看著下方的崔伯主星.....
*
卡龍將軍叉著雙手站在觀景窗前,妮魯凡娜軌道船塢遮蓋了整個視野,各種結構體伸向天際,襯托著毫不閃動的冷冽星光,顯得十分超現實;結構體中央停泊著他的座艦亞歷山大號,無數工作艇在她週圍活動進行例行保養和改裝工程,這種景色總會讓他想到鯨魚四週圍著一群小沙丁魚。
正下方就是盧曼諾星,人類在戴塔象限的殖民地,也將是未來戴塔星聯的首都行星。
一年,短短一年的改變真大!!
若一年以前有人告訴他,將在銀河系另一邊負責聯邦的擴張計劃,他一定會大笑不止。現在他可一點都笑不出來,就算如今自己仍然會為這個計劃的野心或者說瘋狂而心驚胆顫。
當航海家號奇蹟式的返航後,她所帶回來的資料和科技讓無數星聯科學家還有軍人大開眼界,卡龍將軍根據這些資料撰寫了一份報告,強調星聯應利用戴塔象限人類殖民地為中心在銀河遠端擴張領域,從背後挾擊柏格人。
其中甚至對各種異星種族、特殊科技在戰略政治上的價值和運用多所著墨!
卡龍的鷹派立場使他對星聯運用武力時過份保守的心態一直很不滿,他也從不掩飾這點,雖然不致受到排擠,但,星艦高層有意無意地讓卡龍遠離任何爭端,就是對他主動好戰的性格很有戒心,連自治同盟戰爭時都沒讓卡龍參戰。
當然,一如以往,卡龍的報告在受到極高關注和多所稱道後,就禮貌地束之高閣;他也習慣了,卡龍很清楚,星聯在長期和平下對於他這樣的軍人是很感冒的。
不過,這一切就在那份報告送上去後不久完全改觀。
他突然奉調到一個只有代號的地方,到了那裡後卡龍發現只是間等候室,一位少尉在那兒等他;這位少尉好心而沉默地帶他搭上一艘沒有標誌的太空梭飛往不知名的目的地,然後又是一間等候室和另一名少尉....然後又是一間等候室和另一名少尉........反覆幾次後卡龍再也按捺不住了。
身為軍人,他懂得保密的重要性,但這實在太過份了,尤其是對一位將軍!
「少尉!我命令妳說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微笑了一下,輕觸面板打開舷窗遮板。
卡龍發現自己正飛過一支即將完工的艦隊,他從沒見過這種星艦,她們有廿艘,比銀河級還大!
先進的幾何造型顯然是為配合曲速力場而設計的,他估計這些船可以曲速九級巡航,緊貼幾乎收入艦身的曲速引擎還包覆了裝甲,這才是卡龍認為的理想式設計,他一向反對現今主流的獨立式外掛引擎,認為那是錯誤而危險的觀念,顯然終於有人聽進去了,艦體裝甲的奇異材質更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誰的艦隊?」卡龍問道。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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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龍看著自己名字刻在辦公室門上時,覺得像掉進了兔子洞的愛莉絲。
「卡龍將軍,久仰大名!」一位全身黑衣的男子站在辦公室中央,豪華的觀景窗可以看到整個艦隊。
「你是哪位?」
「你可以叫我傑克,或是你喜歡別的稱呼也可以!」
「傑克就好。」
「將軍,請坐!」傑克走向複製機,「錫蘭紅茶,兩匙糖,對吧?」
卡龍點點頭,「你做了不少功課。」
「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習慣,請多包涵!」傑克把紅茶端給卡龍,坐在他對面。
「這是哪裡?我在這裡做什麼?外面的艦隊又是怎麼回事?」卡龍啜了一口紅茶,「別告訴我那是聯邦星艦!她們至少用了一打以上禁用或理論中的技術,我還不曉得星艦有製造中子合金船殼的能力,還不提那些我從沒見過的設計,如果她們能隱形我一點也不意外!」
「名不虛傳,快人快語!」傑克笑了笑,「這裡位於聯邦領域接近銀河邊境的無人地帶,離任何航線都有五十光年以上,至少已經七十年沒有船經過這一帶,很適合我們的工作性質,當然,我們也做了些防範以保證此地的隱密性。」
他遞過一個顯示板,「航海家號返航後,我們就和戴塔象限的人類取得連繫,這個計劃同時開始籌劃。星聯在阿法象限受制於許多條約,難以向外擴張,但是在戴塔象就不同了,特別在航海家號擱淺的星域還有人類殖民地,這讓星聯得以避開不得在其它象限擴張的限制,因為該殖民地遠在條約前就建立了。」
「你這是詭辯,準備萬一曝光時的說詞。」
「當然!」兩人相視而笑。「這支艦隊將前往戴塔象限,在盧曼諾星系的人類殖民地建立前進基地,第一階段就是控制卡松和維汀星域,做為聯邦立足戴塔象限的基礎。」
「我不相信聯邦會批准這種計劃。」卡龍看著資料越來越不敢相信,「這不是擴張計劃!這根本就是建立戴塔星聯!」
「我保證是議會准許的,當然,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極少數有相同想法的人。」傑克站起來走到觀景窗前,「聯邦在阿法象限已經難以再擴張,任何擴張行動都會影響本象限的權力平衡進而引發不安,柏格人早晚會再侵略星聯,我們擊退過他們兩次,第三次呢?第四次呢?柏格人不是懂得放棄的生物。」他轉過身來看著卡龍,「就算是分散風險也該這麼做,而且我們知道星聯在該星域有絕對優勢,不像在這裡處處受限。然後,我們看到你的報告書。」
「你們是指誰?」卡龍問道。
傑克迴避了這個問題,「尤其是你擬定的戰略方針和行動綱要,通盤考量了政治、經濟和軍事,十分傑出!我們甚至根據它修改了原始計劃。」
「我的原意可不是建立戴塔星聯。」
「戴塔殖民地?將軍,你很清楚如果照著你的計劃執行下去,最後結果也會是如此吧!」
卡龍沉默不語。
「這就是你在這裡的原因,我們要你來負責這個計劃,所有細節都在你手上的資料板裡,艦隊已經進入最後整編階段,你可以照你的意思做必要修正,我們會提供你所需的一切支援,當然,你有絕對裁量權;這是聯邦有史以來最大的擴張行動,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了,將軍你將會是最高負責人、戴塔星聯的締造者,你真的想放過這個機會?」
卡龍資料只看一半就做出決定了,這是一生難得的機會,他不想下半輩子都坐在舊金山總部裡向下級軍官打官腔,或是負責一些瑣碎無比的事,如跟克林貢大使拼酒等等。
他站起來看著窗外的艦隊,自己可以再次縱橫星際,甚至掌握群星.....
「我做!」
傑克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所有細節都你手上的資料板裡,安琪菈少尉會提供將軍你一切協助。將軍,記住,第一階段完成之前,在戴塔象限你只能靠自已。」
「那我要怎麼向星艦總部解釋呢?」
「將軍,從現在起,你就是星艦總部!」
「再見了,將軍!」傑克笑了笑,就傳送走了!
卡龍看了看豪華的辦公室,剛剛的一切了無痕跡,傑克根本沒有存在過。「卡龍呼叫安琪菈少尉。」
「這是安琪菈,將軍,有何吩咐?」
「請各艦艦長在1600時到會議室開會。」
「是!」
他坐到辦公桌前叫出所有資料開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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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菈中尉打斷卡龍的沉思,「將軍,崔伯大使的太空梭已經扺達。」
「凱撒號傳來的資料準備好了嗎?」他走向大門。
「一切已經就緒!」
「走吧!這是新聯邦的第一步!」
「是,長官!」
*
「我,崔伯議會議長德森,謹代表議會將象徵崔伯最高榮譽的星雲勲章,頒授給崔伯人之友、卡松的征服者、聯邦艦隊司令官-卡龍中將,並敕封為崔伯艦隊榮譽元帥。」
卡龍上前一步站得筆直,大使把勲章別在他右胸,元帥軍階則掛在勲章上方,禮成後卡龍右手握拳橫在胸前向大使崔伯式軍禮。
「恭禧你,元帥閣下!」
「我十分榮幸!」
全場一片掌聲。
酒會開始不久卡龍就帶議長參觀星艦總部,他們的助理在兩人後方保持禮貌的距離。
大使看著碩大的太陽能陣列圍繞太陽赤道,源源不絕的能量被轉換成各種型態和物質,以極高的效率分別被儲存或使用,可容納整個艦隊的船塢正一點一點的成型。
「元帥閣下,這真是太驚人了,我以為這裡只是個簡單的前線基地,卻沒想到會看到這麼完備的設施,畢竟,星聯在銀河系的另一邊。」議長驚訝的說道。
「議長閣下,星聯並沒有那麼遠,我們已經在這裡了,而且,打算留下來。」
「元帥閣下,議會十分感謝聯邦提供的協助和保護,特別是解除了卡松人的威脅,我們已經整整兩代都生活在卡松人的陰影下,和卡松人對抗太久了,年輕的一代甚至開始變得像卡松人。我們不是不知道感激,但,如果只是換一個敵人,特別擁有這種能力的敵人。」議長對著螢幕把手一揮,「我個人相信聯邦的理想,但,這種理念在銀河的這一邊並不受信任,尤其這個理念出自從銀河遠端來的異星人口中。」
議長嘆了口氣,「連議會裡都有這種聲音,一些年輕的議員、軍事領袖等等,他們滿口勇氣、榮耀、戰鬥,有時我真的懷疑我們和卡松人到底有什麼差別?」
「感謝您的坦白,議長閣下.....」
「請叫我德森,聽說在你們的文化中,朋友都直呼對方名字,我希望我們是朋友,和聯邦為敵是我最不願意的,我已經老了,這是我最後一個任期。我最大的希望是在卸任前能保障崔伯人的未來,我不想讓我的孫子繼續在宇宙中流浪,天殺的,我們曾經是文明而輝煌的種族,現在卻落得以太空船為家到處漂流。」他一口氣把話說完。「當年在珍葳艦長身上我們犯了錯,聯邦這種共存共榮的理想才是我們需要的,加入聯邦是最適合崔伯人的選擇,這次我絕不想再錯過了!」
卡龍正色地說道:「德森,我保證聯邦的理念絕對是真的,聯邦是基於彼此平等輔助共享而建立的國家。」
德森苦笑說:「只怕我們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給聯邦的!崔伯人分散在整個星域裡,而卡松人在所有的星球驅趕我們。」
「這點聯邦倒是可以提供幫助。」卡龍神秘地笑著。
「我不明白?」
「安琪安中尉!」他點頭示意。
「各位這邊請!」
德森在簡報室裡看著崔伯星系的全像投影,「我從十歲以後就沒看過它,而我現在已經是個老頭子了,如今那是尼斯楚派系的領地。」
「不再是了!」
德森有點不解。
「漢尼拔號收復了崔伯星系和其外圍地區,尼斯楚派系已被徹底瓦解。」卡龍輕點崔伯主星,立刻放大成行星戰術全像。「如果議會能接受崔伯星系做為聯邦善意的表示,我們會很榮幸!」
德森議長的大腦花了整整一分鐘才了解卡龍的話有什麼義意,他雖然極力保持外交官應有的風範,還是激動得淚水直流...........
「你....你.....你要什麼?」
「一個盟友!聯邦在這個星域裡需要一個熟悉這裡,並擁有深厚人脈的盟友,在卡松人和崔伯人之間,我認為崔伯人是比較合適的選擇,崔伯人控制的貿易路線和船隊,是聯邦在本星域生存的重要經濟支柱。」
其實後半部的話德森根本沒聽到,他激動的眼中只看到崔伯主星的全像投影,曾經認為有生之年不可能再見的一切都在眼前,這一連串的交涉原來只希望換取一點技術或軍力上的協助,卻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收穫!
就算要把靈魂賣給惡魔,他也在所不惜了。
德森議長轉過身來以前所未有的堅定神情說道:「元帥大人,你有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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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節團離開時,訊息以加密方式從子空間發出,崔伯人的船隊正往闊別多年的母星集結,多艘星艦已出發準備處理必定會發生的卡松人阻擾。
石頭已經推下山,誰也阻止不了了!
卡龍問安琪菈:「怎麼樣?」
「他是真誠的,我在他的想法中感應不到任何欺騙,只有震驚和感激!」
「那崔伯人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接下來是卡松人。」
安琪菈切換成戰術星圖,卡松星域和維汀星域各以不同顏色標示出來,兩者犬牙交錯糾纏不清,象徵聯邦星域的綠色挾在中央如汪洋孤舟。
「他們分散在整個星域裡,一一肅清得要好幾年,就算有崔伯人的幫助也一樣。」安琪菈有點無力感。
「中尉,有一天妳也會成為將軍,試著以將軍的觀點來思考。」卡龍看著崔伯星系的全像,不帶感情地說:「驅趕獵物會讓牠們四散奔逃,放一大塊肥肉,牠們自會集中起來;」
安琪菈感應到卡龍的想法令她打從心裡發冷,有時真希望貝塔茲人沒有心感能力才好。
卡龍輸入密碼,多如繁星的光點立刻佈滿整個星域,每個光點代表一座高性能間諜衛星,星域中的任何活動都即時呈現出來;崔伯船隊的活動、卡松人的動態、甚至維汀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卡龍的監控中,憑藉著這個無予倫比的監視系統,卡龍才能以廿艘星艦控制著這麼廣大的星域。
深紅色標示的卡松艦隊,在卡龍的注視下它們開始向同一個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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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7號間諜衛星在隱形力場保護下完全不可見!
高解析度的感應陣列毫不鬆懈地盯著週邊星域,和其它同型衛星串連為一個巨型感應陣列,它忠實執行設計者所設定的任務,為設計者提供了超乎本星域星族想像之外的情報。
它最先接收到這個不明的能源擾動,對照了資料庫裡的記錄,判定是卡松艦隊的訊號特徵,它連絡附近星域的其它衛星,所有的感應器全部指向訊號來源,精準無比的艦隊活動被描繪出來,加密後直傳妮魯凡娜戰情中心。
在本星域中的所有聯邦星艦不久後,也收到卡松艦隊不尋常活動的通知,和最新的戰術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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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保持和敵方速度一致,緩緩後退!」卡龍在亞歷山大號艦橋下令。
以六艘聯邦星艦為首的崔伯艦隊,在崔伯星系外圍和卡松聯軍正面遭遇,經過數小時的拉鋸後,崔伯艦隊正逐漸撤入星系內。
卡松人以中央突破的方式擊潰了前衛艦隊,把崔伯艦隊防線切成兩半,位於後方的聯邦星艦馬上就要直接面對卡松艦隊的全部火力。
「元帥閣下,為什麼要後退?我們的軍力還跟他們不相上下,我可以繞到他們後面.....」
卡龍打斷他:「守住你的位置,這是命令!」切斷通訊。
該死!這些崔伯軍人跟卡松人一樣的麻煩,他們根本不懂防守和攻擊是一體兩面,只想搶攻!卡龍花在控制他們的精神比對付卡松人還多。
他緊盯著戰術全像的隊形變化,卡松人沉迷於擊沉許多崔伯星艦和搶奪戰利品,正一步步地走進卡龍的陷阱,卡松艦隊整個切入前衛崔伯艦隊,正逐次各個擊破.....
就是現在,卡龍發出戰術指令,被切斷的兩翼向中央閤攏,卡松艦隊立刻陷入三面包圍!
「開火!」卡龍一聲令下所有艦隊同時齊射,卡松艦隊陷入一片火海中,一直不發一炮的聯邦艦隊,齊射時的火力震撼敵我雙方。
卡松艦隊鬥志全失隊形整個崩潰!
「元帥閣下,恭禧您了!請准我封閉開口完全殲滅他們。」崔伯艦隊指揮官說道。
「不,讓它開著!」
他很不以為然,「可是......」卡龍打斷他說:「身陷絕境者會拼命反抗,留下出口他們就只會想逃,這可以減少我方損失,卡松人不會向崔伯人投降,他們只會力拼到死,崔伯人的傷亡還不夠嗎?」
「是!」他悻悻然的切斷通訊。
卡龍知道崔伯人想把卡松人消滅殆盡,他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殘存的卡松艦隊突圍而去,被等在外圍的聯邦艦隊攔截後投降,少數得以脫逃的,卻發現根據地已被佔領.....
卡松人的勢力從本星域消除,距離漢尼拔號收復崔伯主星只有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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